精神病学的人际关系理论第十九章精神疾
2018-8-26 来源:不详 浏览次数:次第三部分不适当的和不合宜的人际关系模式第十九章精神疾病的早期表现:类精神分裂症和精神分裂症
我现在准备就那些所谓轻症或重症的精神疾病,以及人际之间不适当或不合宜的异常关系的各种形式进行讨论。我之所以加上“轻症或重症”(mildorsevere)的字样,目的是为了指出精神疾病(mentaldisorders)这一主题包括各种轻重不等的事态与情况,自细小的意外事件起(例如,当你正在企求别人帮忙时,恰又懊恼地一时想不起这位重要人物的名字),直至长年住在精神病院里久治不愈的患者的精神病为止。因此,就我个人的理解而言,若要使“精神疾病”一词具有足够丰富的含义,必须使其如同一座帐蓬,涵盖人际关系中一切不适当或不合宜的行为。
首先,我需要说明的是,我不准备讨论那些主要由于生理缺陷而引起的精神紊乱。对此领域,我没有什么特殊见解可以发表。虽然我相信心理学理论可使关心这个问题的人们明白,为什么人体的基本的生理缺陷可对一个人的生活的发展过程和生活的必要准备产生影响,但我仍然不想在这里涉及这个主题。基本的生理缺陷既可以是先天的,与出生相伴随,例如,那些被称做“白痴”(idiots)的人们的可怜的模仿动作;又可以是后天形成的,如同生活上难以解说的特殊的、易发病的体质那样,例如,早老性痴呆或早发性老年痴呆症[阿尔茨海姆病(Alzheimer’sdisease)],或动脉硬化和老年性精神病。上述这些情况,绝大部分涉及构成生命基础的遗传因素,而较少涉及后天的生活经历。虽然(正如我一再指出的那样)后天的生活经历对生理缺陷的具体出现时间产生一定的影响,但它毕竟是次要的。你们都很清楚,某些人得天独厚,具有良好的遗传素质,他们可在生活上长年承受极其沉重而又紧张的精神压力,但并不产生显著的病理性高血压或诸如动脉硬化的血管壁病变。这种人能活至80岁左右,甚至85岁以上,而在身体上并不产生器质性老年化病变(这种病变我们可在老年性精神病中经常看到)。由此可见,由遗传因素注定的客观现象,与人类的生命发生过程有着密切关系。但是,我现在所要讨论的内容却是:各种生活障碍与生活困难。它们主要产生自发展历程中所遭遇的不幸,而非由于任何先天的遗传因素。
属于“非我”的发展事件
关于“精神疾病”或人际关系中不适当和不合宜的活动模式这一主题的讨论,我想重点提出“非我”(not-me)概念的“自然史”(naturalhistory)。对此,我只能以暗示的方式指出它与婴儿后期和童年早期的关系。按字面意思来说,“非我”可解释为承受高度焦虑的人的生活经验的组织。这种焦虑是突然降临的,以致这个当时处于相当幼稚的原始状态的个体不可能通过感觉对这种高度焦虑所产生的特殊生活经历有任何真正的理解。我已经说过,一个人对当时的情境产生消极情感反应,并引起极其强烈的焦虑情况,与头部受到当头一击十分相似。这种焦虑状况常使经受焦虑的人减弱表达能力,以致说不清该情况的产生过程,同时丧失了对即时发生的事件的记忆。举例来说,一位父亲或母亲怀有亚精神病性恐惧(subpsychoticfear),他或她生怕婴儿会变成一个淫荡好色的怪物,因而每当发现婴儿用手抚摸生殖器吋,就会十分激动,甚至采取极端行动。据此,我们可以预见该婴儿在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人格多少有点缺陷。也就是说,当婴儿以某种方式触及生殖器时,就会产生一种神秘的、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与突如其来的、强烈的焦虑几乎同时产生。所有这些相似的、突然的、强烈的焦虑都会在婴儿身上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可思议的”(uncanny)情绪。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的理解能力能够充分掌握“不可思议的”这个词的含义,那么当他试图描述他当时面临的情境时,他将会说:“我感到不可思议”。随着这个人年龄的增长,这种焦虑情绪会显示出一些彼此有所区别的具体细节,它们的内在含义可用“敬畏”、“畏惧”、“厌恶”和“恐佈”等词来暗示。虽然这4个词已能区别各种“不可思议的”情结,但那些被富有口头表达能力的人们所描述的生活经验毕竟是难以区别的。
虽然与所有一切“不可思议的”情绪联系在一起的是一种“敬畏”情绪,但“敬畏”本身却是这些不可思议情绪中的一种。当然,从不可思议的情绪中,我们得到“敬畏”这个术语,尽宵在英语中“不可思议”一词与“敬畏”没有关系。敬畏也许并不是令人无法忍受的,也不是这些不可思议的情绪中最最令人气馁的。实际上,在许多成人中间,一些意外的事件就足以引起敬畏情绪,或者,小说中若干惊人的描述也足以产生这种情绪,因为意外事件或惊人描述激起了某种更加富有幻想性质的对往事的我向思考(autistic)。当人们进入某座具有建筑魅力的大厦时,一种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例如,假定这座建筑物是所教堂,那么,入们便可能会产生关于自然界早期情境的奇异思想,包括上帝的所作所为。当人们第一次登上山顶俯视科罗拉多大峡谷时,也会产生一种惊呆的感觉,实际上这是一种引人入胜的体验,不属于恐怖之列。似乎可以这样说,处于这种场合,人们完全超脱了生命的现实,产生了敬畏的体验。
与这些不可思议的情绪联系在一起的其他三个术语,对于这种体验的畏惧特征(dreadfulcharacter)描绘得更多。这三个术语是敬畏、厌恶和恐怖。这里所谓的厌恶(loathing),是指身休疾病和其他不悦体验的特殊结合。对此,有这种体验但却表达不清楚的人们曾向我描述过一种强烈的呕吐欲望,甚至在原来并不感到想呕吐时,也会出现一种想呕吐的欲望。这种情况,就其自身方式而言,是令人印象颇为深刻的。而恐怖(horror)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你们至少有过体验,例如发生在你们睡眠中的恐怖体验。实际上我想把恐怖称之为嫌恶(revulsion)或反感的情绪一种企图逃避现实,藏于其他地方的情绪——这种情绪再次与呕吐的欲望结合起来,也许还与想腹泻的欲望,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结合起来。与此同时,实际上存在着一种对任何事物都表示麻木的情绪,以至于除了敬畏之外(如果它能够回避的话),以及不会重复的体验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东西了。
上述这些东西,确切地说,本质上似乎是一切使人麻痹的焦虑的突然侵袭。这种焦虑可以通过一个重要人物的极端不悦的情绪,而在一个人的生命早期加以引发。它是可以用于实际目的的人格中某些经验结构的基础,它在后来生活中的表现,涉及“非我”——与“善我”(good-me)和“恶我”(bad-me)适成对照。正如我已经说过的那样,“善我”和“恶我”是意识的基础。也就是说,在一个人的内隐操作过程中,他不会不清楚下列事实,即他具有若干令人不满的和不合时宜的属性,他正忙于将这些属性掺和到隐瞒、伪装或诸如此类的过程中去;他也不会不清楚这一事实,即他在自己所拥有的品质中也有一些好品质。所有这些便是产生“善我”和“恶我”的基础。但是,只有在一些例外的情况下,一个人才会在意识中——也就是在觉知状态中(awareness)——对他生活经验中我称之为“非我”(第三种基本的人格化)的那个部分有所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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