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D英国最著名的独立记者精神病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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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D主题

精神病测试的另类答案

讲师

JonRonson

类型

心理技能TED演讲

简介

疯狂和理智之间有明确的界限吗?《精神变态测试》的作者乔恩·朗森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阐明了两者之间的灰色地带。(现场混音，朱利安·特雷吉[JulianTreasure]配音，埃文·格兰特[EvanGrant]配音。)

中英文演讲稿

中文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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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

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我在一个朋友家里，在她的架子上有一本《DSM手册》，就是《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它列举了所有已知的精神疾病，而在50年代的时候，它还是本苗条的小册子，然后一步一步被增加成大胖子，现在已经有页厚了，目前手册列举了种精神疾病。

00:38

所以我大致翻阅了一下，好奇我是否有任何精神疾病，结果显示我得了12种，（笑声），我得了广泛性焦虑症，这是与生俱来的，我还得了梦魇症，这是根据分类得来的，只要你周期性地梦见被追逐或者被宣判失败，而我的梦里都有人在街道上追赶我，向我叫道,"你太失败了"，（笑声），我还有亲子关系问题，这得归咎于我父母，（笑声），我开玩笑的，我还真没开玩笑，好吧，开玩笑的，我还得了诈病症，我觉得同时拥有诈病症和广泛性焦虑症，这并不是很常见，因为诈病症会让我觉得非常焦虑。

01:25

总之我浏览了这本书，惊讶我比我想象中还要不正常，又或许给自己诊断精神病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如果你不是一个受过培训的专家，又或许精神病学专家有一种怪癖，想要将正常的人类行为定义为精神疾病，我不知道这哪些是真的，但我觉得还蛮有趣的，然后我想我应该和一个精神病学评论家见一面，看看他有什么想法，所以我就和一个科学论派学者共进午餐。

01:57

他叫Brian，他管理着一个一流的科学论派团队，同时也下定决心捣毁所有的精神医学，他们被称为公民人权委员会（CCHR），我就跟他说,"你能向我证明，精神医学是一门不值得信任的伪科学吗？”然后他说“可以，我证明给你看。”我又问“怎么证明？”他说“我打算介绍Tony给你认识。”我问“谁是Tony？"，他说“Tony现在在布罗德莫。”布罗德莫，就是布罗德莫精神病院，过去被称为精神病犯人的庇护所，连环杀手就是被送到那里的，还有那些无法自控的人，我又问Brian“Tony干过什么事？”他说“基本什么也没干，他好像打了人还是其他什么事，然后他决定装疯以此逃过牢狱之灾，但他装得太像了，现在就在那里出不来了，但没人相信他是正常的，你想让我们把你弄进去和Tony见面吗？”然后我说“嗯，劳烦你了。”

03:06

所以我踏上了前往布罗德莫精神病院的列车，我开始控制不住在坎普顿公园附近打哈欠，显然，当狗在焦虑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打哈欠，之后就到了布罗德莫精神病院，然后我又不停地穿过一道又一道又一道的大门，这才进到健康中心那儿，在那里你才能和病人会面，它看起来就像大型的汉普顿酒店，到处都是桃子菠萝和让人宁静的颜色，唯一比较大胆的颜色则是应急按钮上的红色，然后病人开始挪进来，他们看起来很笨重，穿着宽松的裤子，倒是挺温顺的样子，科学论派学者Brian低声跟我说，他们这是服药后的效果，对于科学论派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最残忍的魔鬼，我倒不觉得是件坏事。

04:01

然后Brian说“Tony来了。”然后有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并不笨重，身材还挺不错，也没有穿宽松的裤子，他穿着带有细条纹的西服，他张开双臂，像《飞黄腾达》里的人一样，他看起来像是想在着装方面显得得体的人，这样似乎会让我相信他是正常人。

04:26

然后他坐下来，我说“你是在这里装疯的对吧？”他说“对，绝对是。我在17岁的时候把别人打伤了，之后在监狱里等待审判，我的狱友跟我说，你知道你得做些什么吗，装疯，告诉他们你疯了，你就会医院，护士会给你带来比萨饼，你会有自己的PS游戏机。”我又说“那你是怎么做的？”他说“我要求去见监狱里的精神病专家，而且我又看过《冲击效应》这部电影，电影里的人用车去撞墙以获得性快感，所以我跟精神病专家说，我通过开车撞墙活得性快感。”我说“还有吗？”他说“哦对了，我告诉那个精神病专家，我喜欢看女人死去，因为这让我觉得我比较正常。”我说“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他说“哦，从Ted，Bundy（连环杀手）的自传，监狱图书馆里有这本书。”

05:21

总之，他说他装得太像了，结果他们没把医院，反而送到了布罗德莫精神病院，他到这里的那一刻，他说他看了下四周的环境，然后要求去见精神病医生，说“这当中有着难以解释的误会，我并没有任何精神疾病。”我问“你在这待了多长时间了？”他说“唉，如果我只在狱中服刑的话，我只要待五年，但我在布罗德莫精神病院已经12年了。”

05:52

Tony说，要使别人相信你是正常人是十分困难的，而使别人相信你疯了则简单得多，他说“要显得正常，我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他人正常地交谈，聊一聊正常的事物，像足球或电视上的事情，我有订阅《新科学家》这份杂志，最近他们发表了一篇文章，关于美国军队训练大黄蜂来侦查爆炸物的，然后我跟护士说，你知道美国军队正在训练大黄蜂，来侦查爆炸物吗，当我看到我的医疗记录时，我看到他们写到“相信蜜蜂能侦查爆炸物”他说“你知道，他们总是在寻找，非言语的线索来判断我的心理状态，但你是如何用正常人的方式坐的？你又如何用正常人的方式翘脚的？这简直就是天荒夜谈。”当Tony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心想“我坐得像个记者吗，我翘脚翘得像个记者吗？”

06:47

他说“我的邻居一边住着斯托克威尔扼杀者案的凶手，另一边住着整天哼唱着踮起脚尖穿过郁金香花丛的强奸犯，因为他们其实挺可怕的，所以我大部分时间是在自己房间的，但他们将此当作发疯的征兆，他们说这表明我冷漠并浮夸。”所以只有在这里，不想和连环杀手交往，才是发疯的征兆，总之他对我来说完全正常——但我又知道些什么呢。

07:15

当我回到家时我给他的临床医生Anthony，Maden发了电邮，我问“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他说“对，我们知道Tony装疯以逃牢狱之灾，因为起初他陈述的老掉牙的幻想，在他踏入布罗德莫精神病院那刻便了无踪影，但是，我们对他进行了测试，所以我们才决定把他诊断为精神病患者，事实上，装疯，正是一种精神病患者狡猾和控制欲强的表现行为，它就写在检核表上：狡猾且控制欲强，所以假装大脑出了问题，就是你大脑真的出问题的证据，然后我又跟其他专家交流了，他们说带条纹的西服——典型的精神病患者，证明了检核表上的第一和第二项——，口若悬河，迷人外表和自恋的浮夸感，我又说“好吧，那他不想和其他病人来往又怎么说呢？”典型精神病患者——这证明了浮夸和缺乏同理心，所以那些对于Tony来说都是十分正常的事，都是病证，根据他的医生的说法，这是一种新型的发疯，他就是个精神病患者。

08:22

然后他的医生又跟我说“如果你想多一些了解精神病患者，你可以去参加“观察精神病患者课程”是由发明“病态人格检核表”的Robert，Hare授课的，我还真参加了，我报名参加了“观察精神病患者课程”现在我是一名持证的，不得不说，还挺资深的，精神病患者观察员。

08:44

这有些数据：，个普通正常人当中就有一个精神病患者，而这个大厅里有人，所以当中有15个人是精神病患者，并且这个比例会在CEO和商业领导者中，上升到4%，所以我觉得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在这个大厅里约有30到40名精神病患者，可能在今晚结束的时候会有大屠杀。

09:20

Hare解释说原因来自资本主义的冷酷无情，造就了精神疾病的行为，缺乏同理心，口若悬河，狡猾，控制欲强，事实上，或许冷酷无情的资本主义，正是精神疾病的物质表现，这也是精神疾病的一种形式，归根到底会影响着我们，Hare还跟我说“你知道吗？别再想布罗德莫精神病院里，哪个可能装疯，哪个是真疯，谁在乎呢？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接着说“是企业型变态人格，你可以亲自去采访一些企业里的精神病患者。”

10:02

所以我就试了下。我给安然公司（Enron）写了信，我说“我能来你们这并在狱中采访下你们，看看你们是不是精神病患者吗？”之后就杳无音讯了，所以我换了另一种方式，我电邮了“杀手艾尔”Dunlap，90年代开始的资产掠夺者，他能让企业倒闭并失去30%的劳动力，他能将美国的城镇变成荒凉之地，所以我给他发了电邮说道“我相信您有一颗独特异常的大脑，使您变得如此出众，您崇尚掠夺精神并且无所畏惧，那我能采访下您，关于你那颗特别独特的大脑吗？”然后他说“过来吧。”

10:48

所以我去了他佛罗里达的大豪宅，到处都是食肉动物的雕塑，还有狮子和老虎，他带着我穿过花园，那儿有猎鹰和老鹰，他跟我说“在那儿你能看到鲨鱼。”他说这话的语气还挺霸气的“你还会看到更多的鲨鱼和老虎”那里就像纳尼亚王国。

11:18

之后我们来到他的厨房，现在Al，Dunlap会被聘请去拯救那些濒临破产的公司，他会将劳动力减少30%，他经常会用开玩笑的口吻炒别人鱿鱼，举个例子，一个关于他的经典传闻，有人找到他，跟他说“我刚给自己买了新车。”他说“你或许有了一辆新车，但我告诉你，你没有的，是一份工作。”

11:43

话说在厨房——他正和妻子Judy站在一起，还有他的保镖Sean，然后我会说“你记得我在电邮里写的，关于你有一颗让你出众的独特奇异的大脑吗？”他说“记得，这说法还真不赖，感觉就像《星际迷航》一样。现在还没人做到像你这样。”然后我又说“其实，一些心理学家或许会说，这颗大脑让你变成...”（，喃喃而语），（笑声），他紧接着问“啥？”我说“一个疯子。”我接着说“我口袋里有张清单列举了些精神病患特征，我能和你将这些过一遍吗？”

12:20

尽管他自己看起来很迷惑，但他还是说“行，继续。”我说“那开始吧。自我价值的浮夸感。”就这个，我得说，他还挺难去否认的，因为他就站在一幅巨大的油画自画像下面，（笑声），他说“好吧，你总要相信自己对吧！”我又接着“控制欲强。”他说“这叫领导能力。”我接着“淡化影响：，无法承受一系列的情绪波动，他说“谁又想被无意义的情绪波动给压倒呢？”接着他过了一遍精神病检核表，基本和《谁动了我的奶酪》里面一样（为自己辩解）。

13:05

但我确实觉察到和Al，Dunlap在一起的那天发生的一些事，无论他说什么，我听起来都觉得挺正常的，就像他反对少年违法犯罪一样，他说他被西点军校（West，Point）录取了，在西点军校是不允许有过失的，他反对很多短期的婚姻关系，他只结过两次婚，无可否认，他第一任妻子是在他拿刀威胁下，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他妻子说他一直很好奇人肉尝起来是怎样的，但人们总会在失败的婚姻争吵中说些傻话，而他的第二段婚姻持续了41年，所以无论他说什么，我听起来都不觉得他有精神病，我心想，好吧，我不打算把这些写进书里，但之后我意识到成为一个精神病患观察员，倒是让我变得有点神神颠颠的，因为我拼命想证明他是神经病患者，我拼命想用他最疯狂的举动来判定。

14:02

突然我意识到，天啊，我干这都干了20年了，记者就都是做这些啊，我们带着笔记本走遍世界，等待着劲爆的料子，而所谓的料子却总是那些和被采访人的人格，相差得十万八千里的花边，我们像中世纪僧侣（文化智慧的象征）将他们联系起来，却把那些正常的方面抛掷脑外，而这正是一个大量过度诊断精神疾病的国家，儿童双相障碍症——约4岁的儿童，被诊断为双相障碍症，因为他们脾气暴躁，这在双相障碍症的检核表上位居榜首。

14:45

当我回到伦敦时，Tony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你为什么还没给我回电？”我说“因为他们说你确实有精神病。”他说“我没精神病。”他说“你知道吗，检核表上有一项是缺乏懊悔，但另一项却是狡猾，且控制欲强，所以当你说你对犯罪感到懊悔时，他们会说，典型的精神病患者，狡猾地欺骗说他感到懊悔，其实不然，这就像巫术，他们完全颠覆了一切。”他说“我接下来有个裁决，你要来吗？”然后我答应了。

15:22

之后我去了那个裁决，在布罗德莫精神病院住了14年后，他们总算让他离开了，他们决定说他不应该被无限期拘留，因为他在检核表上分数很高，这意味着他再犯的几率要比平均数还高，所以他们让他离开了，就在外面的走廊他跟我说“Jon，你知道吗，每个人多少都有精神病。”他说“你有，我有，显然我是有的。”我说“那你现在准备干什么呢？”他说“我打算去比利时，因为那里有个我喜欢的女人，但她结婚了，所以我准备去让她和她丈夫离婚。”

16:07

总之，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也是我书的最后情节，过去的20个月，一切正常，安然无恙，他和一个女孩住在伦敦以外，按照科学论派学者Brian的说法，他在弥补失去的时间——我知道这听起来不是好兆头，不过也说不定，20个月后，很可惜，他又回到监狱里待了一个月，他在酒吧里和别人发生争吵，他是这样说的，所以在监狱里待了一个月，我知道这并不好，但至少一个月的刑期，说明不管是什么争吵，后果应该不算严重。

16:46

然后他打电话给我，知道吗，我觉得Tony出来是对的，因为你不能单靠人的疯狂举止就去判定他们，那Tony算什么呢，算半个疯子吧，他处在世界上一个不像灰色地带的灰色地带，这个灰色地带是复杂和纠结的聚集地，在这你能看到人道，也能看到真相，Tony跟我说“Jon，我能请你去酒吧喝一杯吗？我想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我没去。换做你，你会去吗？

17:32

谢谢。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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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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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

Thestorystarts:Iwasatafriendshouse,andshehadonhershelfacopyoftheDSMmanual,whichisthemanualofmentaldisorders.Itlistseveryknownmentaldisorder.Anditusedtobe,backinthe50s,averyslimpamphlet.Andthenitgotbiggerandbiggerandbigger,andnowitspageslong.Anditlistscurrentlymentaldisorders.

00:39

SoIwasleafingthroughit,wonderingifIhadanymentaldisorders,anditturnsoutIvegot12.

00:46

Ivegotgeneralizedanxietydisorder,whichisagiven.Ivegotnightmaredisorder,whichiscategorizedifyouhaverecurrentdreamsofbeingpursuedordeclaredafailure,andallmydreamsinvolvepeoplechasingmedownthestreetgoing,"Youreafailure!"

01:05

Ivegotparent-childrelationalproblems,whichIblamemyparentsfor.

01:12

Imkidding.Imnotkidding.Imkidding.AndIvegotmalingering.AndIthinkitsactuallyquiteraretohavebothmalingeringandgeneralizedanxietydisorder,becausemalingeringtendstomakemefeelveryanxious.

01:25

Anyway,Iwaslookingthroughthisbook,wonderingifIwasmuchcrazierthanIthoughtIwas,ormaybeitsnotagoodideatodiagnoseyourselfwithamentaldisorderifyourenotatrainedprofessional,ormaybethepsychiatryprofessionhasakindofstrangedesiretolabelwhatsessentiallynormalhumanbehaviorasamentaldisorder.Ididntknowwhichofthesewastrue,butIthoughtitwaskindofinteresting,andIthoughtmaybeIshouldmeetacriticofpsychiatrytogettheirview,whichishowIendeduphavinglunchwiththeScientologists.

01:57

ItwasamancalledBrian,whorunsacrackteamofScientologistswhoaredeterminedtodestroypsychiatrywhereveritlies.TheyrecalledtheCCHR.AndIsaidtohim,"Canyouprovetomethatpsychiatryisapseudo-sciencethatcantbetrusted?"Andhesaid,"Yes,wecanproveittoyou."AndIsaid,"How?"Andhesaid,"WeregoingtointroduceyoutoTony."AndIsaid,"WhosTony?"Andhesaid,"TonysinBroadmoor."Now,BroadmoorisBroadmoorHospital.ItusedtobeknownastheBroadmoorAsylumfortheCriminallyInsane.Itswheretheysendtheserialkillers,andthepeoplewhocanthelpthemselves.AndIsaidtoBrian,"Well,whatdidTonydo?"Andhesaid,"Hardlyanything.Hebeatsomeoneuporsomething,andhedecidedtofakemadnesstogetoutofaprisonsentence.Buthefakedittoowell,andnowhesstuckinBroadmoorandnobodywillbelievehessane.DoyouwantustotryandgetyouintoBroadmoortomeetTony?"SoIsaid,"Yes,please."

03:07

SoIgotthetraintoBroadmoor.IbegantoyawnuncontrollablyaroundKemptonPark,whichapparentlyiswhatdogsalsodowhenanxious,theyyawnuncontrollably.AndwegottoBroadmoor.AndIgottakenthroughgateaftergateaftergateaftergateintothewellnesscenter,whichiswhereyougettomeetthepatients.ItlookslikeagiantHamptonInn.Itsallpeachandpineandcalmingcolors.Andtheonlyboldcolorsaretheredsofthepanicbuttons.Andthepatientsstarteddriftingin.Andtheywerequiteoverweightandwearingsweatpants,andquitedocile-looking.AndBriantheScientologistwhisperedtome,"Theyremedicated,"which,totheScientologists,isliketheworstevilintheworld,butImthinkingitsprobablyagoodidea.

04:02

AndthenBriansaid,"HeresTony."Andamanwaswalkingin.Andhewasntoverweight,hewasinverygoodphysicalshape.Andhewasntwearingsweatpants,hewaswearingapinstripesuit.AndhehadhisarmoutstretchedlikesomeoneoutofTheApprentice.Helookedlikeamanwhowantedtowearanoutfitthatwouldconvincemethathewasverysane.

04:27

Andhesatdown.AndIsaid,"Soisittruethatyoufakedyourwayinhere?"Andhesaid,"Yep.Yep.Absolutely.IbeatsomeoneupwhenIwas17.AndIwasinprisonawaitingtrial,andmycellmatesaidtome,Youknowwhatyouhavetodo?Fakemadness.Tellthemyouremad,youllgetsenttosomecushyhospital.Nurseswillbringyoupizzas,youllhaveyourownPlayStation."Isaid,"Well,howdidyoudoit?"Hesaid,"Well,Iaskedtoseetheprisonpsychiatrist.AndIdjustseenafilmcalledCrash,inwhichpeoplegetsexualpleasurefromcrashingcarsintowalls.SoIsaidtothepsychiatrist,Igetsexualpleasurefromcrashingcarsintowalls."AndIsaid,"Whatelse?"Hesaid,"Oh,yeah.ItoldthepsychiatristthatIwantedtowatchwomenastheydied,becauseitwouldmakemefeelmorenormal."Isaid,"Wheredyougetthatfrom?"Hesaid,"Oh,fromabiographyofTedBundythattheyhadattheprisonlibrary."

05:22

Anyway,hefakedmadnesstoowell,hesaid.Andtheydidntsendhimtosomecushyhospital.TheysenthimtoBroadmoor.Andtheminutehegotthere,saidhetookonelookattheplace,askedtoseethepsychiatrist,said,"Theresbeenaterriblemisunderstanding.Imnotmentallyill."Isaid,"Howlonghaveyoubeenherefor?"Hesaid,"Well,ifIdjustdonemytimeinprisonfortheoriginalcrime,Idhavegotfiveyears.IvebeeninBroadmoorfor12years."

05:52

Tonysaidthatitsalothardertoconvincepeopleyouresanethanitistoconvincethemyourecrazy.Hesaid,"IthoughtthebestwaytoseemnormalwouldbetotalktopeoplenormallyaboutnormalthingslikefootballorwhatsonTV.IsubscribetoNewScientist,andrecentlytheyhadanarticleabouthowtheU.S.Armywastrainingbumblebeestosniffoutexplosives.SoIsaidtoanurse,DidyouknowthattheU.S.Armyistrainingbumblebeestosniffoutexplosives?WhenIreadmymedicalnotes,Isawtheydwritten:Believesbeescansniffoutexplosives."

06:28

Hesaid,"Youknow,theyrealwayslookingoutfornonverbalcluestomymentalstate.Buthowdoyousitinasaneway?Howdoyoucrossyourlegsinasaneway?Itsjustimpossible."WhenTonysaidthattome,Ithoughttomyself,"AmIsittinglikeajournalist?AmIcrossingmylegslikeajournalist?"

06:48

Hesaid,"Youknow,IvegottheStockwellStranglerononesideofme,andIvegottheTiptoeThroughtheTulipsrapistontheothersideofme.SoItendtostayinmyroomalotbecauseIfindthemquitefrightening.Andtheytakethatasasignofmadness.TheysayitprovesthatImaloofandgrandiose."So,onlyinBroadmoorwouldnotwantingtohangoutwithserialkillersbeasignofmadness.Anyway,heseemed